第(2/3)页 不消一会儿,窝阔台就喝上了亦巴合送来的美酒,能不能强身健体不好说,但果然甘美异常。 窝阔台本就是酗酒之人,一盏接着一盏,功夫不大,就是十几盏下肚。 “大汗,您不能再喝了!至少,也得喝慢点啊!” 镇海虽然明知无用,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相劝,道:“一个月前,您饮酒无度,喝醉之后昏迷了两天两夜,您都忘了吗?饮酒,一定要适量啊!” 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 窝阔台此时已是微熏,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道:“这人生在世,一半是为了享乐,一半是为了英名。当你放松时,你自己的束缚就放松,而当你约束时,你自己就受到束缚。今晚,难得亦巴合来了,我就是要好好地放松放松!” 乃马真皇后也曲意逢迎,道:“大汗今天难得高兴,镇海你就别扫大汗的兴了。” “呃……是!” 窝阔台不听劝,乃马真还推波助澜,镇海能有什么好办法? 他真是劝了太多次了,心早就累了。刚才出言提醒,也不过是出于宰相的职责罢了。 接下来,窝阔台继续欢宴,整场宴会直到三更天才结束。 三更天不是窝阔台的极限,他经常喝的通宵达旦。 也不是窝阔台听了镇海的劝告了,而是他发现,这亦巴合送来的美酒,好像真有强身健体之功,他大半年来已经没用的那玩意儿,有了蠢蠢欲动之势。 于是乎,宣布散了宴会,招了二十多个美姬,到了他的寝殿中。 果然又能用了! 窝阔台大喜,随便拉过一个来自波斯的波涛汹涌的美姬,就胡天胡地起来。 两个! 三个! 足足享用了四个美姬之后,窝阔台才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,大口喘着粗气,闭上了眼睛。 那些美姬已经习以为常,不敢打搅窝阔台的安眠,也在一旁睡了。 然而,事实上,窝阔台没有与之前一样沉睡过去,而是浑身疲累之极,却根本就睡不着。突然,脑仁开始剧烈的疼痛。 怎么回事? 病了? 窝阔台想要叫医生来给他诊病,但却发现张嘴的动作竟如此艰难,更别提发出任何声音。 他甚至发现,已经睁不开眼睛! 渐渐地,胸口非常憋闷,连呼吸都艰难起来! “这……我这是要死了吗?” 窝阔台悚然而惊! 他不甘心! 他还想好好活下去! 鲜活的美人,香甜的美酒,他还没享受够! 他要把汗位顺顺利利的传入的贵由手中!而现在,贵由还远在西方1 他甚至已经打算,在临终之前,跪倒在地上,亲口诚恳地向拖雷的几个儿子道歉,把他们拉到贵由一边,对抗赵朔的威胁。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! 现在还真不是去死的时候! 他真是后悔,怎么会今晚喝那么多酒?喝那么多酒也就罢了,为什么毫无节制地享用美人? 或者……这都是亦巴合的阴谋?就是要他在如此不合适的时机去死! 不甘、恐惧、后悔、愤怒……等等情绪,齐齐涌上了窝阔台的心头! 当然了,窝阔台再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。 万安宫的所有人,早就习惯窝阔台通宵达旦的寻欢作乐了。身旁睡着的那些美姬,更是不敢打搅他的沉眠。 直到第二天红日高升的上午时分,才有一声声凄厉的喊叫,响彻了大殿! “不好了!” “来人啊!” “救命啊!”” “大汗不好了!” …… 随着美姬们的声声呼喊,窝阔台的六位皇后,五个儿子,二十多名那颜,乃至于亦巴合母子,纷纷来到了现场。 来到现场也没用了,连医生都不用叫。窝阔台的尸身不但凉透了,而且已经呈现了尸僵之状。 “来人!快把亦巴合和哈答抓起来!大汗是喝了亦巴合送的美酒,吃了哈答送来的食物,才去世的,定是他们俩害死了大汗!” 孛剌合真是窝阔台的原配,虽然二人没有生孩子,但是在六个皇后中,她和窝阔台的感情最深。 她听了众美姬的禀报后,马上就向亦巴合母子发难。 “我看谁敢动!” 亦巴合是成吉思汗曾经的妃子,哈答的母亲,术赤台的遗孀,拖雷遗孀的亲姐姐,多重buff在身,丝毫不惧。 她辩解道:“大汗昨夜喝了那么多美酒,又宠幸了那么多美姬。别说大汗身体不好了,就是身体好,多少男人能经得起这么消磨?怎么能怪在我的头上?” “还有,我如果真想对大汗下毒,何必等到今天?哈答都负责大汗饮食多少年了,我什么时候不能动手?” 顿了顿,她冷笑道:“哦,我明白了。你们因为我是唆鲁禾帖尼的姐姐,把我算作拖雷一系,想借机除掉我吧?来吧,反正你们已经害死了拖雷汗,再多一个我亦巴合,不算什么。” “你强词夺理!” 孛剌合真气得浑身哆嗦,道:“你就是个灾星!就是个祸根!成吉思汗当初就是看出了你的秉性,才不要你,把你赐给了术赤台。但是,成吉思汗万没想到,你贼心不死,在他去世之后,害死了他的儿子!” 亦巴合摇头,道:“孛剌合真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可能乱说。照你的意思,成吉思汗是把一个灾星,赐给了术赤台?他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?” 孛剌合真道:“就算成吉思汗没看出你是灾星,你也是狼子野心,受了妹妹唆鲁禾帖尼的唆使,给拖雷报仇!” “够了!” 额勒只带意识到,到了现在,他必须开口了。 额勒只带是成吉思汗六世祖海都幼子抄真斡儿帖的后裔,大蒙古国开国功臣第四十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