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李文生听到韩非的要求后,沉默了好一阵,随即并没有接他的话茬,而是另起了头。 他又一口气把剩下的烟全给吸进去,吞云吐雾后再问: “这次会出事,最大的原因除了我不太能确定的人为因素之外,还有一个,就是舒怡自己作死。” “我知道这多少带点受害者有罪论了,但说实话,在所有嘉宾上桨板出海前,节目组很认真地检查过他们的装备,包括救生衣有没有系紧,也反复给了安全方面的相关提醒。如果舒怡老老实实听叮嘱的话,事情绝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。” “最起码,她身上的救生衣要是没解开绳带,那她落水时,这救生衣除非在水下被人解开,否则绝对不会脱落,也就没有后续那些事情。我把话摊开了说吧,就算任拓真想害她,解开那个绳带也是要费很大力气的,舒怡又不是傻子,难道就这么由着他解绳子?” “韩非,我说的有没有问题?” 韩非无法反驳李文生的话。 他一直以来都很厌烦受害者有罪论,就算受害者有什么疏忽大意不小心的地方,那难道就是犯罪者肆意妄为的借口吗? 但这次舒怡本身的问题确实也同样很大。 就算任拓没有对她动手,就算今天风平浪静天气很好,可是海上的事本就难讲,谁都不能保证一路出海一点风浪都没有,遇到这种情况,救生衣就是人的最后一道安全屏障。 别的不说,有救生衣在,旱鸭子惊慌之下乱扑腾也没法把自己给扑腾死,最多撑十分钟就能等到安全员抵达,除非真就寸到那种地步,十分钟时间都能遇到嘴欠的鲨鱼过来啃一口,否则舒怡出事的可能性比翻船的可能性还要低。 偏偏她非但自己解开了救生衣的绳结,还让任拓知道了。 任拓当然是罪魁祸首,但舒怡要是没作死,他得手的可能性也可以说是低得不能再低。 半晌。 韩非惊觉手指发疼,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那支烟燃到尽头烫了手。 他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,抹了把脸,低声道: “李导,你说这个的意思是,只要嘉宾不作死,在这么周密的安全措施、防护、全方位直播监控下,任拓就没有犯罪或逃脱惩罚的机会?” “所以你是想劝我不要这样,因为没必要做得那么明显,到时候播出也容易被观众看出不对劲,对吗?” “在这次事情发生前,我们也是这么想的,可今天你也看到了,事情就是这么出人意料,你做了一万种准备措施,也总有第一万零一种意外状况等着,或许这个就叫墨菲定律,怕什么来什么。” “大家身上都有隐藏摄像头,pd拍着的时候嘉宾不敢做什么,pd没在的时候偷摸干坏事也会被直播留证据,总控随时盯着,一有意外立刻赶去,听起来好像没问题,毕竟陆思源再混账,也就敢打打女人,赵明涛私下里再玩得花,也是要脸的体面人,就算出事也不会是那种害人性命的大事。” “但现在任拓来了,任拓跟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。” “诚然,今天这一出有一半原因是舒怡自己解除了防护,她作死,但李导你就能保证其他嘉宾不会做类似的事情?就连你都不知道任拓具体做过什么,你能指望嘉宾对他时刻保持警惕吗?” “如果不能,那他很可能会不遗余力地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。” “只有千日做贼,没有千日防贼,人多的时候他不能动手,那人少、甚至是双人一组的时候,就算有pd,被他找借口支开很难吗?” “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,李导,现在的事态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很多,要是你是出于其他考量才这么犹豫,那也可以问问上头的意思,我相信你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。” 李文生觉得韩非说得属实有点太言过其实了。 任拓对舒怡动手,大概率是因为后者对聂文瑾的敌意已经从嘴巴和眼睛里冒出来了,虽然这很难让正常人理解,但这疯子做事还没有夸张到毫无缘由突然杀人的地步。 即便他不知道任拓到底是个什么家伙,可仅从聂文瑾这个因素出发,目前任拓想针对的人无非就是舒怡和许庆安,前者对聂文瑾有敌意,后者与聂文瑾有CP,其他人要么与聂文瑾没什么交集,要么关系很好(特指祁清漪)。 盯紧那俩人和聂文瑾不就行了吗,何至于此啊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