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决裂的夫妻-《子非良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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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唯一庆幸的是司墨回来了,这几日一直留在这里陪着虞折烟,他每次都是自己翻墙进来,旁人也瞧不见。

    他一直央求着虞折烟教她玩骰子,虞折烟闲的无趣,便将自己的秘诀教给了他一些。

    瑜儿那小丫头只摇骰子,然后让两个人猜。

    起先虞折烟每次都赢,司墨只是偶尔猜对,两个人玩了两日,司墨竟越发的精通起来,竟是把把都对了。

    这让瑜儿震惊不已,“那个恶棍教了我家小姐许久才学会的,没想到你竟学的这样的快。”

    司墨满脸的得意。

    三个人正玩笑着,却听见外面落了锁的门被推开,竟是替虞折烟诊治的大夫过来了。

    瑜儿忙出去将他迎了进来,听完那大夫的话,也是满脸的紧张,“小姐,大夫说您今日便可以将脸上的布拆开了。”

    虞折烟捏着骰字的手微微一颤,“那便拆开罢。”

    很快那大夫就动手了,虞折烟清楚的感觉自己的眼前渐渐的轻缓起来,伴随着最后一层徐徐落下,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刺目的光芒射了过来,她下意识的拿着手去遮挡。

    渐渐的习惯了,她看向桌前的人群。模糊间,她看见司墨那张清俊的脸庞,以及那大大的瞳仁里的担忧。

    “你瞧得见瞧不见奴婢?”瑜儿的声音里带着担忧,那双细白的手在她的眼前不断的晃动着,带起了丝丝的凉风。

    虞折烟摇了摇头,“我什么也瞧不见,莫非我以后就成瞎子了?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屋子里的人都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虞折烟的眼前也恢复了清明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顿时传来了瑜儿带着怒气的声音,“如今都什么时候了,您还这样吓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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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京城的菜市口里,这里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人,有无辜受害的,更有罪孽深重的。

    而跪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的妇人,显然不过是牵连受害的。

    封凰高高在上的做着,下面跪着整整三十六个人,跪在最前面的,满身伤的人,正是虞折烟的父亲。

    他从未想过他此生第一次坐在这里,要杀的却是自己挚爱之人的满门。

    而那些虞府的旁支亲戚们,却是要秋后问斩的,底下跪着的拿着美艳的妇人们都是虞折烟父亲的姬妾们。

    虞尚书站在囚车里,周围不断的有烂叶子砸过来,还有发臭的鸡蛋。可那虞尚书却浑然不在意,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望着监斩台的方向,一双夹杂着刻骨怨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封凰。

    而此时封凰却听见身边传来了一声的轻笑,“真是有趣。”

    他扭头,却是顾玠过来了。他一身锃亮的铠甲,眼底却是一片冰冷,好像他不是坚守在这里,防人劫囚的将军,而只是来收人命的阴司使者。

    他身上带着无尽的戾气。

    封凰看着太阳一寸一寸的上来,周围瞧热闹的人却越来越多,“顾将军觉得哪里有趣了?”

    “你瞧那姓虞的人,想必他心里一定在想,怎么自己生出了这样孽障的女儿。”封凰眼睛一挑,却是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顾将军只会自以为是,竟在圣上面前进言让我监斩。”封凰的眼底满是冷意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世子喜欢呢。”顾玠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身边,他手下顿时端了碗烈酒过来。

    他接过,一口饮下,然后道:“时辰快到了,世子殿下快行刑罢。”

    封凰的眼底露出了一丝的复杂,却见云霈昌慢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身后的小厮手里还拿着篮子。

    他慢慢走已经被人从囚车上拽下来的虞尚书,将他嘴里肮脏不堪的布条给拿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要杀了那个孽种,连老子都能出卖。”便是如此嘈杂的菜市口,却依旧能听清楚他撕心裂肺的诅咒声,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——”

    云霈昌手里的酒菜已经全掉在了地上,他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男人,“我相信表妹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然而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,虞尚书已经被刽子手扯着伤了断头台。

    云霈昌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,只得扭过头去,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耳朵。

    他眼睛里都是人们叫好的声音,好像是一场杂耍,人们都看的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那些人渐渐的散去了,他这才扭过头,顿面无人色。

    只见地上的尸首分家,滚在地上,血流成河。只有几个侍卫满脸厌恶的收拾着。

    顾玠和封凰已经走了,两个人领着浩浩汤汤的人去圣上面前复命了。

    那剩下的侍卫见他过来,忙跪下参拜。

    云霈昌脸色苍白,“我已经备好了棺椁,这就命人将他们的尸首装上,去城外安葬。那虞大人的尸身先挑出来,我要厚葬。”

    谁知为首的侍卫却脸色变了变,为难的说,“虞大人的头颅已经被顾将军给拿走了。”

    云霈昌脸色一变,“他拿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“我们哪里敢问将军的事情。”那侍卫满脸的为难,“要不您亲自去问问。”

    待封凰和顾玠在宫里复完命,他们两个从宫中并肩而出,封凰走在前面,脸上凝着一层寒霜。

    然而两个人刚走出宫门的甬道,一个满脸大汗的人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是你?”封凰的眼底满是倦意,“进要是因为送信的事情——”

    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,便看见他已经只奔着顾玠而去。

    “我姑父的头去哪里了?说——”云霈昌急的是满头大汗,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阴鸷的男人一剑刺死。

    原本走在前面的封凰顿时脸色一变,一下子走了上来,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怒气,“你究竟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顾玠觉好不理会两个人的勃然大怒,十分轻松的说,“我自有用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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