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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年朝堂，江湖，最锋芒毕露的人，皆死在你手上，我不得不承认，你诡计多端，心狠手辣。”

    给先后种下夺灵，精准无比地压住了先帝的命脉，就像他杀了爹爹，便能轻而易举地害死了娘亲。

    “不！”

    男人闻言连忙摆了摆头，一脸笑吟吟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他们蠢，被情爱冲昏了头脑，自个儿断送了生路。”

    自以为有情之人方得善终，那群天姿骄子，令天下人都尊崇的人，不过是一群蠢货。

   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男人眼底竟泛出淡淡沉痛和哀戚，但瞬间又被痛恨和狠厉覆盖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的情绪被归初看在眼里，她抿了抿唇，心里掠过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

    看着男子陡然僵住的神色，归初莞尔一笑，冷声说道：“你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

    男人仰天大笑，像是在嘲笑这个自不量力的小丫头，竟然问出这般无头无脑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一个一个的，把他们送下了地狱，我怎么会蠢呢？天下第一庄浮潇庄，还不是断送在了我的手上，宣云湖也是被我杀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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