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难-《黄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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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除了长得好看些,一无是处。

    他厌恶她,他待她很差劲,他对她求救熟视无睹,害她从此背上了噩梦。

    可,偏偏也是他突发善心,救了她。

    她愤恨他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救她。

    她也感谢他到底还是救了她。即便他可能只是顺便救的。

    后来她又在想,怎么偏偏是梁京白,见过她最难堪最绝望的样子。

    世界上好看的人,那么多。待她很差的人不止梁京白一个。待她好的人,也不是没有。

    梁京白特殊在哪里?

    她不知道。

    一点道理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就变得特殊了。

    鸟鸣声唧唧喳喳,吵得很。

    眼皮上的光斑也过于明亮。

    一边

    是两者的共同召唤,一边是困倦的拖拽。

    黄清若夹在中间,感觉自己挣扎了许久,最终是困倦的消淡,使得她睁开眼睛,迎接从窗棂露进来的敞亮天光。

    她静静地适应了一会儿光线,也适应了一会儿思绪的回笼,然后带着刚从漫长又虚幻的梦境中醒来的飘忽感坐起来。

    她格外地累。

    同时又矛盾地觉得身体再次轻了些。

    环顾一圈。

    禅房里没其他人。似乎从昨晚开始都只有她一个人在,梁京白压根没回来过。

    禅房里也整整齐齐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黄清若从床上下来,在禅房里走了一圈。

    最后黄清若停在禅桌前。

    经书和笔墨纸砚摆放得齐整。

    竹编台灯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黄清若安静地凝定片刻,走去卫生间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又是肿的。但没有上一次肿。明明昨晚哭得更狠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证明了,并非做梦。

    事情切切实实地发生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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