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在看不见的暗处,梁京白的心脏被狠狠剜了一刀,并淌着黑色血。 剥开血肉,能看见他鲜血淋漓的心脏上不止被她剜了这一刀,还有很多刀,每一把刀上都刺着「路昂」这两个字。 而即便已经这么多刀,即便深知他和她之间永远横着路昂、永远跨不过去,梁京白仍旧无法习以为常。 夜色凉静,凉静得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又有爆发失控的危险:「我掏出我的心,不是给你践踏用的。」 可她的心,曾经在还没对他掏出来的时候,就被他践踏得尸骨无存了。黄清若咬着唇,别开脸,眼泪无声地掉落。 在对梁京白砸出那四个字的时候,黄清若就被浓浓的罪恶感包裹得透不过气。 她对不起路昂。 她对不起路昂…… 一面她跟梁京白说,他不配和路昂相提并论,她不允许梁京白一再提起路昂。 一面她自己又一再地在梁京白面前提路昂、拿梁京白与路昂比较。 而随着她一次次的提起,路昂不知不觉间成为一个工具了。 一个她用来攻击梁京白的工具了。 她怎么可以这样? 路昂不应该被她如此对待。 黄清若停在原地,背对梁京白不说话。 梁京白也停在原地,背对黄清若不说话。 风从两人之间吹过。 半晌,梁京白重新牵住黄清若的手,拉着她往回走。 第二天,梁京白出现在大家面前的——他去霖梵寺做早课了。 和黄清若在一起几天,他就旷了几天的早课,梁家的手下也就没能在霖梵寺蹲到他。 如今他一去上早课,早课结束后,梁家的手下就告诉他,三叔公请他去一趟。 梁京白直接说没空,但他给自己对外常用的那个手机号码开了机,让梁家的人能够联系上他。 于是三叔公、梁崇初、梁咏翎等人,接连给他打电话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