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方剑平想想怎么解释:“就是很美好美好的姑娘。” 小芳睁大眼睛,讶异一声:“不就是我吗?” “咳咳!”方剑平连忙别过脸,他不该试探她。 小芳明知故问:“生病啦?” 方剑平平复一下心情,很想重新解释“窈窕淑女”的意思,可是没胆子。难道要说,小芳你不好吗。小芳能一脚把他踹下去。 “没有。就是没想到小芳这么厉害。” 小芳心说,你就糊弄我吧。 “那我们继续吧。” 方剑平觉得不适合继续,还是继续这么睡吧。 “君子好逑知道什么意思吧?” 小芳摇摇头。 “就是说美丽的女子应配给君子一样的人物。” 小芳睁大眼睛表示没懂。 方剑平怀疑,很难懂吗?好像真有一点不好理解。 “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君子?” 小芳点点头:“是方剑平这样的吗?” 方剑平张了张口,这让他怎么说? “是的!” 小芳惊讶,脸皮这么厚,还是方剑平吗? “不信?”方剑平总觉得脸微热,忍不住后退,避开灯光。 小芳点点头:“信啊。是不是说咱俩很般配啊?” 方剑平张口结舌,这——他该怎么说啊。 他真是不累。 早点睡哪有这么多事。 小芳转向他,看到他的耳朵通红,不禁眨了眨眼睛,这么害羞还拿《关雎》逗她,吃饱了撑的吗? 可不是咋的。 方剑平听不见她心里话,否则举双脚赞同。 “对!”方剑平硬着头皮点一下头。 小芳还想问,到嘴边觉得适可而止。别吓得方剑平要跟她爹睡,把她娘换过来。否则她白天干活,方剑平在学校,晚上还不住一块,还怎么培养感情啊。 她可是发过誓,大学和方剑平都要。必须得二选一那就再放弃他。 她一个成年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。 小芳佯装犯困揉揉眼角。 方剑平眼中一亮,“是不是困了?” 小芳乖乖地点头。 方剑平立马把炕桌连同书移到角落,毛巾毯给她,“睡觉吧。”想到最近昼夜温差大,“要不要薄被子?把柜子里的被子拿出来。” 小芳拍拍她和方剑平中间的空地。 方剑平心中一动,他怎么没想到呢。 怕小芳对男女之情似懂非懂,干了什么让她以后后悔的事,中间搁一条被子不就好了。 他真是当局者迷啊。 方剑平立即拿两条被子放中间。 翌日清晨,高素兰喊俩人吃饭,方剑平打开门,不巧让她看到炕上的被子,就没忍住找个机会告诉张支书,末了道:“肯定是剑平的主意。” 张支书:“这样不好?说明这孩子厚道。” “以前都没有。他是不是对小芳有啥想法?” 张支书笑道:“这样更好。小芳现在还不懂事,他这样做是怕小芳以后后悔。” “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。” 张支书:“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快一年了,你还不放心?” “他家那么远,具体啥情况也找不清,还有一对连刘季新都说不好相处的父母,我能不担心吗。” 张支书摆手:“你就瞎操心。走了,下地了。人家俩快到地里了。” 方剑平和小芳不光到地头上,连手套都戴好了,静等着张老六分工。 摘棉花和砍棉花树以及掰玉米工分都一样。不过以免有人偷懒,有人有样学样,还是会先分一下。 张庄的土地多,可种的东西也多,玉米和黄豆占了四分之三。四分之一种棉花,全村成年人都来,平均下来也没多少。 张老六就给他俩分六行。 小芳大概算一下,慢慢悠悠两个小时就能完工。 现在顶多八点。十点回去也是闲着,不如帮她爹娘干点。 小芳立即说:“我要和爹娘在一起。” 张老六不禁皱眉:“你多大了?” 小芳抡起?(jue)头。 老六吓得连连后退:“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。” “又咋了?”张支书远远看到,连忙跑过来,“你们不能见面咋的?在一块就斗。这次又因为啥?” 小芳指着他:“我让他把你们跟我分一起,他骂我!” 张老六瞪大眼睛:“你你——你这丫头怎么睁着眼瞎说?” “我听见了。”张小草大声说。 张老六气到无语,直接回他二队。 村支书都下地了,其他人不敢磨叽,以至于地头上很多人。 王秋香看热闹不嫌事大,故意问:“六哥,还没分好,嘛去?” “大哥在,让他自己分。”张老六头也不回地回二队。 张支书有这个权利。 但他出面不用一个个分。 “一人三行,不求快,上午半天干完。谁把棉花根留里面伤着犁谁赔我一副新的。别以为人多我查不到。” 犁地的犁头很贵,此言一出,没人敢瞎胡闹。 张支书看到张小草还在,不禁问:“你咋又过来了?” “在哪儿都是干。我不想左边是我爹,右边是我娘。”张小草转向王秋香,“往东移一下,给我留三行。” 王秋香知道她真改了,也不好再挤兑她。 正准备转身,打西边来几个小姑娘,直直地往这边来。 年龄最大的不过十九岁。 王秋香:“大哥,她们不会跟咱们一起干吧?先说好,我可不教她们。让我多干一垄都行。” 张小草瞥一眼方剑平,幸灾乐祸道:“人家可不稀罕你教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