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孟玉珠免不得又给田令月来了一顿:“最近几日你常去那边溜达,可有可乘之机啊?” “回贵妃娘娘,杜常在她对我颇有防备。” “难道没法子了?” “我想着,能不能换腰果去万如殿.” “腰果是本宫的奴婢,若是暴露出来,不就把本宫牵扯进去了吗?此事还得你去。” 田令月心中虽不情愿,到底也不敢反抗。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太监大福回到长乐宫给孟玉珠报信儿,说是皇上宴请了赵伯皆跟崔真两位大人,晚上还要看折子,所以这一晚并不翻牌子。 赵伯皆此人,孟玉珠是知道的。 但崔真的名字却生的很。 “奴才已经打探过了,那个崔真,是四品钦天监灵台郎崔意的儿子,如今官居四品,是尊着越王的意思回京面圣的。此人在宴席之上贪酒好色,最要紧的——”大福看了看众人。 “你只管说。” “最要紧的,这个崔真,是杜常在的表兄。” “当真?” “千真万确。” “我在万如殿那倒见了一个陌生男人,听史景说,那个男人叫崔真,确实是杜常在的表兄。”田令月叹了口气:“那个崔真,如今是四品防护尉。没想到她还有这门亲戚,以后她岂不是更目中无人了?” 孟玉珠并不这样看。 凡事有利有弊。 同一个人,可是蜜糖,也可是砒霜。 “你说这后宫里,一个女人,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 田令月想了想答:“是家世。” 家世故然重要。 比如皇后,虽不机灵,姿色也欠妥当,但丈着辅国公女儿与太后侄女的身份,也是稳坐后宫。 但孟玉珠认为,有比家世更重要的,那便是一个女人的贞洁。 屏退了下人,正殿里只有孟玉珠跟田令月二人。 孟玉珠悄声对田令月说了几句话,田令月正帮着孟玉珠整理钗环,一时愣住,手里的簪子就落到了案上。 重新握着簪子,田令月心里砰砰直跳:“娘娘,这样妥当吗?” “你不是看清了那个崔意的长相身量了吗?” “看清了。” “那这事就妥当。” 田令月将簪子插入孟玉珠发间,心中七上八下。 万如殿还是静悄悄的时候,宫女油桃已经抱着扫帚把殿外打扫了一遍,将角角落落都清理干净了,又去灶上帮着烧火。 她在长乐宫做的都是洒扫的活,所以做起来熟能生巧,做完洒扫又不肯闲着,灶上的活计她也抢着干。 木瓜伺候着杜仅言试穿史景送过来的衣裳,油桃已将温水端了进来。 乍暖还寒的天气,油桃竟累得满头的汗,汗珠挤在她乌黑的头发里,她的头发都是亮的。 二条来跟杜仅言汇报:“万如殿的小厨房,主子选了固定的几个人做饭,毕竟主子说过,厨房重地,闲人免进。近来油桃格外勤快,厨房上的活她也抢着干,所以奴才来回主子。” 二条的意思杜仅言很明白。 毕竟油桃曾在长乐宫伺候,长乐宫又视杜仅言为眼中钉,长乐宫派进来的人,自然得小心堤防着。 史景也曾提醒过,说万一是孟玉珠跟油桃合演了一出苦情戏呢,为的就是让油桃充分获取万如殿的信任以后才方便行事。 油桃隔窗听到以后,冲进殿内取下银簪子要自尽以表清白,说是景仁宫一事,更让她明白,长乐宫永远都回不去了,她家贫进宫,只想老老实实地干活,以前在长乐宫即使挨打,也老实本分地忍着,现在到了万如殿,更想好好伺候主子,主子若是不相信,她愿意以死明志。 若不是杜仅言眼疾手快,油桃的银簪子都能扎进脖子里。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宫女,她的话又有什么不能信的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