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句话在随便徘徊,却始终问不出口。 娄迟懂她的欲言又止。 烧伤面积这么大这么重,即便手术百分之百成功,也绝对会留疤。 如此残酷的事实,她不忍心问,他更不忍心说。 大家的沉默,震耳欲聋。 洛书晚自责地低下头,指甲扣进肉里,在手心留下一道道血色的月牙。 娄迟拍拍她的肩膀,“你不要把罪责归咎到自己身上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 “你可能觉得,那个老畜生本意是想伤害你,沉哥替你挡了灾。” “我们先做个假设,即便事实真的如此,你也不必觉得愧疚。” “当时那个性命攸关的时刻,沉哥本能地遵从内心,做了他想做、该做的事。” “这就是他爱你的行动,也是爱你的代价。” “对你而言,这就是他沉重的爱。” “不管你接受与否,他的爱始终都在。” “所以,你就不要在心里为难自己了。” “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,沉哥身体上会难受,你真心疼他的话,就打起精神来好好照顾他。” “然后,我们再退一步讲,把上面的假设推翻。” “现在汽油管制严格,普通老百姓无法买到散装或者灌装汽油。” “那个老畜生一直被沉哥软禁在郊区城中村,直到开庭才把他接到法院,他是没机会搞到汽油的。” “陈林打120的时候,在电话里提过一嘴,说有辆面包车跟那个老畜生打配合。” “由此可见,他从一开始就是被利用的工具,幕后之人针对的是沉哥。” “所以啊,”娄迟揉揉她的头发,“你就更不用自责了。” 温教授深深点头,“赞同。” 这时,一位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,对娄迟说,“娄主任,您朋友可以转病房了。” 娄迟起身,招呼她和温教授跟上。 烧伤科主任,也就是傅司沉的主治医师,把他安排到烧伤科重症加强护理病房。 病床上的傅司沉,浑身上下缠着厚厚的纱布,裹得像个木乃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