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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以为姬御苍和姬瑾可以斗个两败俱伤，实则姬瑾根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们以为姬瑾被废之后，他们就有机会，然而姬御苍根本连考虑都未曾考虑过他们。

    姬陵心头嗤笑。

    不过也是，他们要什么没什么，既没有在朝中任职，又没有封地，更没有兵权，拿什么争皇位？

    只靠着身上这点先皇血脉？

    哪怕坐上帝位，或许还是落得跟姬瑾一样的傀儡处境。

    韬光养晦？

    隐忍筹谋？

    真是一场笑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凝策马从军营回来之后，就听说姬御苍下令攻打漠北一事，一时既诧异，又觉得像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飞凤军正在加紧操练，这一万人马本就是曾经的精锐，姬御苍最近又从别的军中选了一些身体素质好、反应敏锐的精兵加入飞凤军。

    按照原本的计划，以精锐铁骑的标准操练一年，再配备最精良的战马和兵器，对付西周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而这些日子在姬御苍的安排之下，飞凤军对沈凝的接受度越来越高，他们隐隐知道，当年昭华长公主的死跟西周有关，是西周放出预言说昭华长公主若不死，南昭皇帝帝位不保。

    所以昭华长公主的死不仅仅是表面上那么简单，韩珣是执行者，晏云硕是幕后主使，西周皇族则是撺掇之人。

    利用这个事实的发酵激起飞凤军对昭华长公主的怀念和不平，激起对西周的仇恨，并承诺他们，只要他们的战斗力提升到摄政王所要求的程度，沈凝就会带他们攻打西周，以报当年算计昭华长公主之仇。

    再加上沈凝一手穿云箭无人可比，跟当年的昭华长公主几乎一模一样，让人忍不住怀疑她就是昭华长公主的化身，这些日子操练过程中，沈凝的训练方式和处事方式，都跟以前的昭华长公主十分相像。

    飞凤军的儿郎渐渐褪去敌意，在日复一日的操练和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中，不由自主地对沈凝亲切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让沈凝平静而欣慰。

    回到摄政王府，沈凝脱去一身待在军队里的戎装，换上轻松闲适的裙装，站在窗前沉默了良久，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姬御苍走到她跟前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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